序章 就算是中二病,只要可愛就沒問題了對吧。
大家好,我就是大朋友小朋友都討厭的主角邱葵,故事開場按照慣例,依舊來個自我介紹以及近況報告。
自從我的腹黑病嬌女友消失已經過了差不多一年多的時間,在這段時間內,我準備考試,在空閒時間寫下鏡和月的故事,然後順利考上了大學,現在的身分是一個大學一年級的新生。
還記得之前我那位跟著病嬌腹黑女友一起消失的毒舌友人曾這麼說過,她們兩個會出現在我的面前,主要是因為我的怨念,不過,那些過去不好的記憶跟憤恨難平的心情似乎隨著她們的消失,從我身上被剝離得一乾二淨,所以想要再用怨念讓她們再次出現在我的面前似乎已經是不可能了。
而放學後的我,正坐在學校某棟大樓頂樓的長椅上,一邊看著不受光害影響而充滿繁星的夜空,一邊回憶著與那個化作星塵的女友曾經擁有的甜蜜回憶,畢竟我們兩個最早的相遇就是在放學後的教室,她拿出了一堆可以讓她被送進警局的偷窺狂證據,還有拿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逼我跟她交往。
另外還有像是,為了完成任務條件和她提分手,惹她不高興,拿著各種不同的刀子追殺我;或是打破我家的玻璃闖進我家,在我的房間內裝滿了針孔攝影機和竊聽器;瘋狂地按電鈴;強制解我的手機鎖,把我手機所有的聯絡人刪掉,只留下她的號碼;只要在我面前,開口閉口都是黃腔……話說回來,為什麼全都是這種奇怪的回憶?
正當我從長椅起身準備回家的時候,我聽見有聲音從上方傳來。
我不想抬頭看,因為我覺得只要抬頭了,之後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很多小說的劇情都是這樣的吧,只要有人從天而降的話,男主角的運勢就會一口氣跌到谷底,然後還要被讀者罵爛梗什麼的。《病嬌女友》本身的評價已經不是很好了,如果還玩這種梗的話,評價一定會一口氣從地面一樓掉到地下十八樓。
為了不使上述的情況發生,我加快了腳步,準備離開現場,正當我要打開往樓梯的鐵門時,我的背後遭到了撞擊,讓我的臉頰立刻跟生鏽的鐵門有了不同於第三類接觸的親密接觸……完了,我連自己在說什麼都搞不懂了。
「好痛……」我跟身後那個肇事者不約而同說出一樣的話,真是的,那個人痛什麼啊,明明是我被撞到……
我一邊按摩臉頰,一邊向後轉身,發現後方有個穿著異國服飾的少女,跟我一樣跌坐在地上。
我走近她,雖然她有著黑色的長髮,但是容貌卻不像是東方人,白皙的臉龐上有著像是被煙燻過的灰色痕跡,看起來有些狼狽。
她的頭上戴著像是裝飾品一樣的金色牛角,背後有著一對小巧的惡魔翅膀,根據我的推測,她參加了飛機或是飛行船上舉辦的角色扮演活動時,因為飛機失事,所以只好跳機,然後好死不死掉在我們學校的屋頂,還拿我當了墊背。不知怎麼地,突然有點佩服起自己的腦袋,竟然能夠推導出這樣的答案。
「那個,妳沒事吧?」
「你覺得我看起來像是沒事嗎?快點扶我起身。」她的口氣實在稱不上友善,而且還帶了點動、漫畫中的大小姐性格,不過難以拒絕美麗女性要求的我,只好像是演戲般,微微蹲下了身體,然後輕輕地拉起這位「從天而降」的大小姐。
或許有人會覺得我這樣的反應很平淡,但是畢竟我之前都有能力可以毀滅世界了,從天空掉下一個美少女跟之前比起來只是小巫見大巫。
「嗯,請問妳的名字是?」
「我乃惡魔之王撒旦。」
如果是平常,聽到有人這麼說,我一定會把她當成是中二病,然後無視掉,但是畢竟她是從空中掉下來的,沒有人看見她掉下來時是不是有撞到腦袋還是本來腦袋就有問題。
不過與其說她是撒旦,不如說是「傻蛋」……
「好,我知道妳的名字跟身分了,那麼現在妳該怎麼辦呢?」
「我需要在這個世界養精蓄銳,等到我力量恢復後就能打倒勇者,回去再一次統一世界。」
名為傻蛋……不,是撒旦的嬌小少女咬牙切齒地說著,又長又尖的指甲陷進了細嫩的小手,看起來相當不舒服……或許應該說是已經接近疼痛的感覺,可是她卻仍維持著憤怒的表情,似乎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
「呃……好吧,祝福妳成功,那我要回去了,妳趕快打電話找人來接妳吧,還是要我帶妳去警察局?」
「警察局?是什麼地方?」
「這……有點難解釋啊,我還沒想過有人竟然連警察局都不知道。簡單來說,警察局就是維持地方上的治安、處理民眾疑難雜症的地方,落難的外國人還是交給他們處理比較好,應該很快就能夠連絡上妳的家人或是朋友了。」
「這個地方是哪裡?」
「我的學校。」
「國家呢?」
「還用問,當然是臺灣啊。」
「臺灣、臺灣、臺灣……」她開始反覆唸著,就好像是因為從來沒有聽過,所以要反覆複誦幾次才記得起來。
「沒錯,這裡是臺灣。」
「我還以為我還在@#$%︿&*之國呢,沒想到竟然跑到了一個連聽都沒聽過的國家。」
「那段意義不明的發音是怎麼回事!?而且,先不說別的,雖然妳的外表不是東方人的面孔,可是卻說出一口流利的中文呢,也沒有外國人那種腔調,還是其實妳是混血兒之類的?」我脫口說出一段連自己都覺得惹人厭的問題,看來我在美少女面前智商就會降低的毛病還是沒有改善。
少女無視了我的問題,轉過頭開始喃喃自語,隱約中,我聽到了幾個感覺只有在動漫、小說才會出現的名詞,比如說:「魔界」、「魔力的流動」……等,由此可以確認,她是中二病無誤。
「人類,說說看這個世界其他的國家名稱。」
「真是奇怪的要求,那我就只講亞洲的部分。」
「亞洲,這是聯盟的名稱嗎?」
「才不是,妳的地理知識比小學生還淺薄欸……世界上有七大洲,亞洲是其中一個,這裡有很多國家:日本、韓國、中國,還有像是東南亞的國家:新加坡、馬來西亞……」等等,為什麼我要在夜晚的校園屋頂上教一個外國人基本的世界地理常識?
「都是沒聽過的國家呢,看來我似乎是跑到異世界了。」
聽完她說的這句話,我心裡不禁稍微輕鬆了一點,原來不是故意排擠臺灣啊,而是根本不知道這個世界,真是太好了。
過了一會,她轉過頭來向我開口:「人類,報上你的名字。」
「妳也是人類吧……算了,我的名字是邱葵。」我在自我介紹前,還是忍不住地吐槽了一下,畢竟我不只會在美少女面前智商降低,我還會在美少女面前惹人厭地吐槽。
話說回來,我該怎麼稱呼她啊,感覺叫魔王撒旦真的很令人害羞,可是,這麼嚴重的中二病,如果要她把真正的名字告訴我,應該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對了,繼續陪她演下去好了。
「魔王大人,我已經得知您是被可恨的勇者逼迫,而至此養精蓄銳,準備再回去征服世界,若是如此,可否暫時隱姓埋名,以躲避勇者的追擊呢?」
眼前的少女抱著胸,低著頭思考了一會,答道:「你說的很有道理,我將暫時隱藏偉大的撒旦之名,化名為貝爾芬格,人類,就特許你稱呼我為貝爾,可省去不必要的稱謂。」
「多謝魔王……不,貝爾。」她還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中二病啊……
「那麼,既然名字都定下來了,邱葵,帶我到你居住的地方吧。」
「為什麼?」
「身為魔王的我可是要住到你的屋宅裡,你可要感到光榮。」
「剛剛不是才說過了,妳現在的名字是貝爾。」
「我沒有落腳的地方,感謝我吧,不是什麼人讓我住進他家,我都會願意住進去的。」
算了……雖然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魔王,還是如我推測真的是個中二病,但收留她也沒什麼壞處,反正我本來就想養一個小蘿莉在家裡了……呃,不是,我早就想好好地做一件善事。我就先暫時收留她,之後再看看要送警察局還是怎麼辦吧,如果可以養她就好了。
話說回來,如果鏡還在的話,知道我要收留這個小蘿莉,一定會氣得火冒三丈,然後拿刀開始追殺我,還會哭著抱怨,明明都已經有她了,卻還是帶了一個狐狸精回家;或是為什麼她不能住下來,一個從來沒見過的狐狸精就可以住進我家,哭完後繼續拿刀追殺我。
至於月的話,她應該會冷冷地看著我,推了推根本不在臉上的眼鏡對我說道:「葵,不是我想說你,你真的越來越像變態了,蘿莉控。」或是拿出手機直接報警,而且還不只做做樣子,一定會真的打到警察局,害我得花費一番工夫去解釋。
啊,突然有點慶幸她們兩個不在呢。
於是,我跟小蘿莉的同居生活就這樣展開了。
第一章 日常、惡魔、美少年
或許會有人說,能跟可愛的小蘿莉同居是一件幸福的事情,真搞不懂為什麼那些男主角要整天抱怨這件事,真是個不懂惜福的人。同時,也或許會有人說,這個開頭怎麼感覺好像似曾相似,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這是錯覺。
好了,回歸正題吧,雖然有人可能會認為跟可愛的小蘿莉同居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可能會有出浴時不小心袒裎相見的意外,或是在晚上睡覺的時候,有個人會爬到你的床上,另外還有很多狀況我就不再多說了,但我可以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
早上七點整,我從沙發上坐起身,因為把房間讓給貝爾的緣故,我的臥室就改到了客廳,畢竟她不可能說出,「那就跟我睡同一張床吧」這種引人遐想的話,因為這裡並不是謎片的場景。
簡單地盥洗過後,我換了一套衣服,然後去敲貝爾的房門,但是敲了很多次都沒有任何反應,看來是叫不起來了,本來想問她早餐想吃些什麼,但是按照這種狀況,她應該是可以睡到下午我回到家。
順帶一提,我原本以為貝爾只是一個普通的中二病,沒想到還加上了尼特族這個屬性,但她本人是這麼辯道:「(標楷)我身為魔王,現在魔力不足,只能暫居在你家,為了避免魔界那些爭權者以及勇者的追殺,我不能離開這裡,所以,我的生活所需就麻煩你了。(標楷)」
雖然看起來說了一大串話,但實際上可以用一句短短的話來表示:「我就是尼特族,欸嘿。」在句尾加上「欸嘿」是我個人的興趣,也是我希望能聽到貝爾從口中說出這兩個字的微小心願,只是她實在是太傲了……
我看了看時鐘,多敲了幾次門,確定她不會醒來後,揹上書包,換了鞋子,準備去學校上課。
當我離開家門後來到街上,走了大概五分鐘左右吧,我察覺到似乎有人站在我身後的不遠處看著我。之前的故事說過了,我因為一些不願回想起的記憶,跟總是被鏡跟蹤的經驗,所以對有人跟在我身後這件事特別敏感。
一開始,我也以為只是錯覺,但是經過反覆地確認,比如說拿出手機,映照後方的狀況,就會看到一直是同一個人走在我身後,並跟我保持一定的距離;或是猛然回頭,那個人便會急急忙地找個地方躲起來,要不然就是假裝在玩手機的樣子。
如果只是一般的路人,看到我回頭應該不會感到驚訝或是有什麼特別的反應,而是會繼續向前走,或是走進屋子裡面,如果是一直注意我的動向,配合著我的步調與我保持一定的距離,那十之八九應該是在跟蹤我。
從身形來判斷,對方是男性沒錯,而且身高應該蠻高的,穿著便服,打扮很年輕。今天是平常的日子,他沒有穿著制服,大概跟我一樣是大學生,不過也有可能是為了方便跟蹤,所以才換成便服。算了,他的職業不重要,重點是為何他要跟蹤我。
我的腦海中浮現了一個想法,根據前一個故事的經歷,我已經不太相信我的記憶了,誰知道我是不是哪一天心血來潮,太過思念某人,或是又被某人激起了怒火,又開始跟某人重新規劃毀滅世界,在完成之際,為了親自體驗這個世界,又把記憶交給了那個人──如果這樣想的話,那現在會被跟蹤基本上也就解釋得通了。原因很多種,可能是因為劇情需要,也有可能是因為那個時候的自己又開始懷念起擁有病嬌女友的時光,而且為了避免病嬌女友太精明,所以故意降低她的跟蹤能力……不過,前提得要那個人是女性啊!那個人看起來比我還高,這一定是有什麼地方搞錯了。
畢竟我這個人沒什麼特別的,還記得我那消逝的毒舌好友說過,我是相當平凡的人,雖然很多小說的主角也都自認為自己平凡,不過他們的生活從一開始就不平凡,認識一大堆美少女,而且這些美少女都對自己有好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硬要說自己根本沒有女人緣,而且沒有金錢上的問題……抱怨太多了,總之我真的很平凡,沒認識多少美少女,其他的表現也不算很突出,在班上的人緣也不是說非常好,這樣才是真正的平凡,平凡萬歲!
我回過頭,那個人正停在遠遠的地方看著我,因為我停在路邊開始探討人生是否平凡的問題,那個人自然不用跟著我移動,不過,仔細想想,這個人的跟蹤技巧跟鏡比起來還是遜色很多。
總之略估了一下,大概是在兩年前左右,鏡就開始跟蹤我,不過她的跟蹤技巧是會讓人難以察覺她在哪裡,就算覺得有人盯著自己看,回頭四處張望也不會發現任何人影,而且就算自己的後方是牆壁,就算身在男廁所、自己家中,也會覺得有人在看著自己,完全是最高等級的偷窺狂兼跟蹤狂。
不過,或許是被跟蹤慣了吧,我之後也能大概掌握她所在的位置,她自己也有意識到這件事,所以她就開始著手購買各式針孔攝影機,完全把大小姐應該有的高貴氣質拋諸腦後,潛心於如何成為史上最強變態。
這時候只能賭賭看了,如果是鏡跟蹤我的話,那我不管怎麼逃,最後都還是會被她追上,除了她是高級跟蹤狂的原因,也是因為我知道她有在我身上裝GPS。可是這個人感覺起來並沒有很厲害,如果奮力逃跑的話,應該有機會把他甩掉。
我確認了路上的狀況,沒什麼車子,因為時間還很早,所以路上也沒什麼學生,如果拚命逃跑的話,應該不會遇到危險,也不會妨礙到別人。
決定好了之後,我開始前進,緩緩了走了幾步路以後,也不注意身後那個人,就開始沒頭沒腦地亂衝,活像是精神疾病發作。
雖然我的體力換算成遊戲的數值,大概只有十以下,不過,只要搭配上腎上腺素,數值就會提升至二十,雖然看起來還是不高,但現在逃跑應該是夠用了。
我跑到了學校的大門口,回頭看了看身後,那個人沒有跟上來,看來是甩掉了。
雖然不知道那個人是不是對我有威脅性,不過有人在後面追趕,會想要跑掉是人之常情,再加上如果我不逃的話,誰知道下一秒鐘他會不會不再只是跟蹤,而是直接拿把刀抵著我的脖子,或是他的脖子,然後要求我做什麼奇怪的事。
正當我這麼想的時候,我的直覺反應告訴我應該要回頭看看。
我轉過頭,剛剛跟著我的那個人竟出現在身後,手上握著一把劍,我沒有看錯,就是那種古代戰爭,或是武俠片中會出現的武器。如果這裡是表演舞臺或是國術館,有幾把劍還算是正常,有人揮舞著劍也算是正常,但最不正常的就是拿著這個東西出現在校門口,好歹也像別人揹竹刀一樣,至少拿個套子裝起來吧!
而且雖然有其他的學生經過我們身旁,不過都沒有人停下腳步關心我們,除了認為我們是在演戲以外,可能是直接把我們當成笨蛋了。
他稍微彎下了腰,開始大口大口地喘氣。真是難為他了,跟蹤我跟到這個地步,想必是很喜歡我吧,可是我不喜歡男生啊!
「為、為什麼要跟著我……想跟我告白嗎?我不會答應的,不要想用自殺或是殺掉我來威脅我,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答應的,雖然現在是性向多元的時代,但是我還是喜歡女孩子啊!」
眼前的男性似乎不打算回答我的問題,也不打算辯駁,只是開口說道:「你的身上有惡魔的味道,也有微弱的魔力,為了不讓你在人間危害人類,我必須要把你趕回魔界。」
「魔力?魔界?」看來他並不是普通的中二病,如果能讓他跟貝爾見面,兩個人一定會成為好朋友……不行不行,如果不小心讓這兩個人互相喜歡就糟糕了,我可不想讓我們家可愛的小蘿莉被這個人拐走。
「雖然看起來像是隱藏過了,但你的身上的確有高純度的魔力,這種程度,至少應該是擁有七原罪之名的高級惡魔。」
「呃……什麼七原罪、隱藏魔力,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中二病已經畢業很久了,所以對你說的話題一點興趣都沒有,雖然你能挑上我作為你的說話對象讓我很高興,但是我沒辦法幫上你。」
當我說完的同時,他已經舉起了劍。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腦袋中響起了神○寶貝的戰鬥音效,不過被人家用劍指著的畫面搭配這種音效也太奇怪了吧!
「廢話真多呢,撒旦,念在往日戰場上的情誼,臨死前我給你說遺言的機會。」
「可以不要把劍尖對著我嗎?一個沒拿好,我就要一命嗚呼了,你看這樣好不好,要當知音還是當好朋友我都願意,除了○友不行以外,總之,請饒了我一條小命,我還有美好的大學生活,而且暴力是無法解決一切的。」雖然剛剛才在心裡誇下海口絕對不會屈服於別人的劍刃,但是現在的我還是跌坐在地上,非常沒種地求饒。
「真是難看呢,撒旦,難道惡魔沒有魔力以後就只會求饒了嗎?」
「都說了我是普通的人類,撒旦、惡魔什麼的我根本不知道,我對這種事物一點研究也沒有,我不能陪你玩這種中二病的遊戲!」
「算了,殺掉手無寸鐵的對手,也是我的恥辱,就讓你走吧……」他把劍收回劍鞘裡。
正當我以為鬆了一口氣的時候,他搖了搖頭,再次把劍抽出來:「不行,你很有可能是在演戲,所以我還是得在這裡把你殺了。」
「幹,騙我!」我往他的腳踝一踢,他頓時蹲了下來,而我也趁這時爬起身,狼狽地向前逃跑,殊不知這一踢,之後為我惹來天大的麻煩。